“你为何待在这里?”沐琴小声问道,看着易苟待身后的门,没有动静。

“先不要管这个,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事情的经过说来话长,她没有时间说给沐琴听,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有一个自己放心的人去告诉小待晚上不要等自己了。

“说罢。”

“帮我传个话给小待,就是昨天我同你说的带回来的人,她在后院的破屋里,让她不要等我自己先睡。”易苟待一脸恳切的看着沐琴,哪怕知道这人一定会帮自己的忙。

沐琴讶异出声:“你与她同睡?”

易苟待脑袋上十分想出现三条黑线,你关注的点不对吧?岔开话题:“能帮我带个话吗?”

听到易苟待又说了一遍带话的事情,沐琴这才注意到自己言语的不当,倒是和院里没事一起闲聊八卦的老鸨一样了,清了清嗓子应道:“好,我这就帮你传话,你莫要担心。”沐琴明白了易苟待这会是脱不开身了,至于是谁让她站在此处的,除了易苟待身后厢房里的人怕是没有别人了,遇见轻之,于易苟待而言不知是祸是福。

“谢谢!”易苟待穿越到这里最感谢的就是沐琴,她不仅有一张和教授相似的脸庞,而且还有一颗菩萨一般善良的心,这倒是让她在这喧嚣的陌生地方找到了一处安定。

第11章 好法子

轻之从厢房里走出来,瞥了眼刚还在和沐琴说话的易苟待,径直往楼下走去。

今日独孤院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开门,可是宾客却多了不少,所有的贵宾席都坐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很是吵闹,而一些没钱又想着看热闹的人只能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连桌子都没有。

听说最近长安城里搬来了许多洛阳的富人,许是听说了年底唐玄宗会迁宫这才赶着在这之前先来长安占好有利位置,这些人钱很多,搬到这里无非是为了名利,也难怪这独孤院人的客人越来越多。

轻之站在幔帐前十几秒,对身后那个不是很清楚自己身份的人说道:“打开。”

易苟待这才反应过来,毕恭毕敬的回:“是,主人。”

跟在轻之身后进了幔帐中,这里地方宽敞,放的东西也比较多,正中间是一张矮桌,上面放着古琴,左边是一个剑架,那天在主人房间里见过一次,后来舞剑见过一次,这是第三次见,右边是一张高一点的桌子,上面是好几个托盘,易苟待只认识其中一个是萧,其它的倒是没有见过,看这摆设,今日她很有可能是要弹琴。

都说古代妓院里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主人的来历她不知,究竟她的脸是什么模样也不知,但是看起来她在独孤院好像是一把手的样子,唯她独大。

轻之撩了一下裙摆在古琴前坐下,吩咐道:“你在一旁站着不要出声。”

作为独孤院的掌管人轻之没有必要天天都在此表演,以往的她一个月才会来这里两三次,有些人是等的花儿都谢了才能有幸等到她出场,只是今日不知怎么,在自己房里总是待不下去,想要出来走走,找点事情做,这几日竟是天天出现在这里。

易苟待听话的站在一旁,找了一根粗壮的柱子倚在上面,心想这会易小待应该睡下了,楼下的舞女伴随着乐器演奏的声音翩翩起舞,从幔帐里面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况,易苟待对这些不感兴趣,眼睛在这亭子里搜寻着能熬过这段无聊时间的东西,扫了两圈最后将视线放在了主人的脸上,如同往常一样的白色面纱挂在耳后,虽然能看见一丝丝的轮廓,但是还是无法辨别她是美是丑,没有遮住的地方倒是很美,眉如远黛,盈盈秋水般的眼睛怎么看都好看,易苟待不仅仅是个学霸也是个美学的推崇者,赏心悦目的东西她都会忍不住看上两眼,这会大家闺秀般安静坐着的主人倒是符合她的审美观的。

正在宾客高情逸态的时候忽然从门外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穿的人模人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在易苟待看来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了,要么就是两者结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古代名副其实可以在街上横着走的人,那人身后还跟着八个壮丁,一进来就跟老母鸡护鸡仔似的将当道的人推到一旁,将一桌子的人赶走,让他们的主人坐着。

台上的舞女被老鸨撤了下去,老鸨也是机灵,谄媚的笑走过去,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独孤院吧?”

男子一把收起折扇,顶端置于左手手掌掌心,用他自认为迷人的角度看也不看老鸨的直言道:“我听闻你们这里的轻之姑娘很是貌美,今日前来瞧个究竟,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一睹轻之姑娘芳容。”

男子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一群饿狼两眼发光,他们早就想瞧瞧轻之到底生的多美。

易苟待在上面听的清清楚楚,原来主人的名字叫做轻之,这名字真少见,还挺好听的,不像自己的名字,易苟待,容易狗带的意思吗?要怪只能怪父?*她的时候网络不够发达;

轻之敛着眉毫不动弹的听着,来了个不好忽悠的主子。

老鸨见情况不妙,忙做着中间人说道:“公子啊,我们轻之姑娘是从来不露面接客的,您看我帮你安排其它姑娘可好?我们这儿的姑娘……”

“别说了!”男子打断老鸨的话,蹙着眉吼道:“今日我要是见不到轻之姑娘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说完身旁的八个壮汉具都露出了凶悍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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