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念在办公区域焦急地等着,“怎么样?”

陆誉无奈地笑,“你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这是关心你们嗷!”孟念念摆了张怨念脸出来,“老板上去扯花瓣叶子了……”

陆誉脚步微顿,“好,我去找他。”

他们这一栋商业楼里的店铺共用电梯,顶层的安全通道可以上到楼顶。不知道是哪家竟然运了许多营养的土壤上来种花,还搭了个雨棚。虽然只有靠近楼中心位置的几平米,但规划得非常好,用工艺红砖盖了花坛边缘。

目前发现的人不多,他们偶尔会上来吹吹风,只是没有栏杆,不能靠在边缘位置。

陆誉推开生锈的铁门,朱羡霎时间听到动静,脚下碾着空气,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他低着头,似乎在专心看花坛里的紫红凤仙。陆誉憋着笑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那j-i,ng瘦的腰,还要习惯性地戳戳腹肌。

然后陆誉就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抱着。

关于吃醋这件事,陆誉特别敏感,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抓住别人勾勾搭搭的证据就会很不爽地直接表达出来。但是他并不想撒气在朱羡身上,所以每次都会演变成夸男友的一百式。

“不许再散发魅力啦!”感谢伟大的微博,许多半是奉承半是抱怨的话都很实用。

床上耳鬓厮磨的时候不知道多矫情呢。

正因如此,陆誉特别能推己及人,也很注意跟男朋友以外的人得有分寸。这次可真的是有点冤,谁能想到帮朋友听听唠叨也能惹祸上身。还不是他的朋友呢!

朱羡干咳了一声,干脆什么都不说,拍了拍陆誉的手背。

“嘿——!”陆誉借着背身的姿势,就想把朱羡一把抱起来。后者的脚跟已经顺利离地一厘米,下半身僵硬成修长的木板,如果不是顾忌到前方是无辜的花花草草,指不定就跳到一边去了。

“别玩啦!”朱羡忍不住笑。

“不,再试一次。”陆誉收紧手臂,艰难道:“我跟着健身了这么久,总该有点效果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下朱羡的表情也僵住了,健身要有什么效果?反攻吗?

幸好,陆誉第一百零一次失败了。朱羡回过头拨弄他的刘海,真是天生的体格柔,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脸颊泛着薄红。

“拔葱失败!”作为那根铁坨葱,朱羡还挺高兴的。

“那你来——”陆誉堪称撒娇地伸出手,忽然紧张地回头看了眼铁门的方向,光天化日还是有点刺激,他目光游移,“还是回家再来吧。”

几天后,王季的前男友前来打卡,因为他拨名片上的电话被朱羡挂了,所以直接上门了。

陆誉瞅着朱羡,那眼神像是在说为什么?

朱羡挑了一下眉,“他说聊聊,我怎么知道要聊什么。”

前男友看到陆誉笑倒,很是气愤:“你们眼里有没有我的存在啊!”

不好意思,确实是没有的。

前男友眼睛很圆,唇红齿白,完全看不出跟王季同龄,说话也有些横冲直撞,这让陆誉发自内心地怀疑王季的描述,这人真的可能伙同未婚妻骗人吗?

仍带着孩子气的前男友难以启齿道:“你们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他有没有说自己去哪儿了……”

原来王季直接被他气走了。这个故事很曲折,朱羡心不在焉地听着,陆誉倒是很有当红娘的意愿,最后就变成两个人坐在王季之前喜欢的包厢里嘀嘀咕咕。

但是他们与王季比点头之交好一点儿,所谓的“天天上你这儿吃饭”早就终止了。所以陆誉送人走时,只能徒劳地看着人慢慢红了眼眶。

晚上朱羡和陆誉窝在一起看电视,奇怪道:“你怎么不说王季的事了。”

陆誉闻到一丢丢陈醋味,笑了笑,“人家的事,顺其自然吧。”

他们这个群体当然有抱团意识,就像和带着乡音的人聚会,很容易对前一秒还陌生的人充满了感情。但是和任何人之间的缘分都不能敌过身边这个,这是他们能平安击败路边长着血盆大口的野花的秘诀。

两年又七个月的恋情,中抓圈已经有不少人觉得他们就是模范夫夫了。既然热度一年比一年高,自然有许多人想策划一个双人访谈。

陆誉婉拒了。朱羡看陆誉给自己发与策划之间的截图,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答应呢。”

毕竟陆誉会听这个主持人的双人访谈,他始终是向往着更多的幸福的。

“才两年。”陆誉想了想,每天能和喜欢的人躺一块儿可高兴了,实在是没什么跌宕起伏好给粉丝们分享的。“我决定……”

“怎么没有,当初你非常英勇地跳——”

“呜!求放过!”陆誉卡了壳,不要老是拿这件事糗他!

朱羡话音一转,“你说,什么决定?”

陆誉再度豪气冲天起来,他认真道:“起码要十周年,然后我们再现身说法!”

朱羡伸手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他已经能感觉到因为笑容而浮现出来的纹路,“好的。”

虽然不愿意进一步高调了,但陆誉对周年纪念极其上心。第三年的夏天,他带着朱羡回了自己位于浙东的老家,自驾游的路上车坏了,还在老乡家住了一晚,发生了许多趣事。

陆誉的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老家没人住,周围面目模糊的邻居们几乎都搬去了城市。他其实只能带着朱羡在稻田边晃一晃,幸好灵机一动,想到了曾经就读过的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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