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袭击的位置,他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听此,闫枭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范围太广,不知道在哪,邹玘让闫枭拿出登山杖帮忙一块找。地上的陷阱一般都很隐蔽,一不小心可能连人都会中招。

没过一会还真让邹玘在不远的树丛下找到了捕兽夹,看旁边的诱饵是刚准备没两天的样子。抬头装备叫闫枭过来,才刚抬腿,就感觉脚踝一麻。

“嘶——”

“怎么了?”闫枭没走多远,听见动静大步走了过来。

“别过来,这附近夹子不少,我就不小心划伤了而已。”

刚才以为只有树丛里有兽夹,结果没注意回身抬腿,就被旁边锈铁丝划伤了腿,连裤子都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闫枭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用手杖巴拉巴拉便成功绕开了挡在前面的陷阱,上前去查看邹玘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是口子有点长,等闫枭挽上裤子,已经有血珠渗出来。闫枭当即掏出随身带的伤药喷在了邹玘腿上,因为惯走山路,虽然带了伤药,却没有绷带,一时只能挽起裤腿让伤口敞着。

“小伤,赶集把周围这的夹子拆了吧。”见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邹玘就想上前拆捕兽夹,不过是刚有动作,便被对方拉了回来。

“站这!”

不容置疑的命令句,等反应过来,闫枭已经开始拆卸放在附近的兽夹,发现对方手法娴熟,甚至连其中隐蔽的铁笼都被找到,邹玘干脆不上去添乱,站在一旁看对方把周围的陷阱一一清扫。

这片拆完,邹玘还有些不放心,闫枭不让他动,他便指挥着对方又转了更大一圈,确定再没有才决定继续往前走。

“走吧,那地方还有点路,应该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看了一眼天色和位置,邹玘对着正在往背篓里扔兽夹的闫枭说道。

没想对方摇了摇头。

“回去,你这个伤口还没处理好,回去打破伤风。”

“不用吧。”看了一眼又被对方糊上一层药草的伤口,感染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闫枭不依,坚定的要往回走,看对方冷着脸,似乎在责备他对伤口的不上心,邹玘也有点虚,没敢再坚持,最后反倒是对方走前面拉着邹玘回了村子。

饭都没吃去了一趟村里的卫生所,把伤口又处理了才算完。

下午老爷子去找人打牌玩,留着邹玘指挥着闫枭把屋里上上下下收拾了一遍,要不是屋里水缸就那么大,怕是要让对方把明年的水都挑好。对此闫枭倒是半句未说,任劳任怨的干了一下午,饭点老爷子回来才得个空歇口气。

晚上村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安排好房间事宜,老爷子吃完饭看会书就早早上去睡了,留着邹玘和闫枭坐在堂屋里喂蚊子。

忙了一天,不可能连个澡都不让对方洗,邹玘玩了会手机,看对方还在修理从老房子那搬来的破家具,折腾了一天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

“别修了,我带你去看看洗澡的地方,没什么事干早点睡吧。”说着邹玘挠挠脸,站起来往另一边的浴室走。

“就这有个喷头,不过抱歉,环境简陋,只有冷水,开水瓶里有热水,你自己对着洗洗。”

指点出简陋的浴室里的几个设施,邹玘转身准备出去,却被对方一步堵在了门口。

“我们谈谈,好么,邹玘。对不起,我之前没能……”

狭小的空间里,熟悉的气息侵蚀着邹玘的神经,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睛不要对上对方,以维持仅存的理智。

“闫枭。”邹玘开口打断闫枭后续的话语,用手隔开环上自己腰间的手臂。

“好,我们谈谈,你先洗,我在房里等你。”说完不等闫枭继续,就毫不犹豫的绕开对方走了出去,徒留闫枭呆立在那,带着不自知的慌乱和无措。

房间里,邹玘看着老式台灯下炽白的光晕,叹息对方的糖衣炮弹太过强大,想到白天的种种,连最后一点坚持都被磨没了。所以还有什么好挣扎的,人生苦短,说到底不过是一晌贪欢。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无药可救。

房门被推开,带着一身水汽的闫枭大步走了进来,门被再次关上,邹玘感觉到对方坐在了自己身边,他依旧没有回头。

闫枭想伸手转过邹玘的头让他看着自己,对方却先一步转头看向了自己。逆着光让他一时看不清邹玘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不带感情的轻声道。

“你说吧。”

万事决断,胸有成竹的闫总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心慌,强自镇定的将这半个月来的事情一件不落的交代了一边,没有添油加醋的夸张,每一句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诚。

在说完最后一句后,闫枭轻声的再次重复了一遍白天那句没有答复的请求。

“我没有在玩,也不是想包养,邹玘,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邹玘无声的听着,在内心为自己悲哀的叹息着,怎么办,敌人太强大,自己太软弱,就这样便已经让拿好不容易竖起的隔墙土崩瓦解,没有一丝挣扎的缴械投降。

没有回答,没有评价,邹玘撇开头,不去看令自己失去理智的深沉目光,只是抿唇缓缓的开口道。

“闫枭,你也看见了,我生在这,长在这里,我不知道什么什么牌子的酒好喝,也不知道什么礼节身份。”

从见到闫厉之后,邹玘就知道横亘在他和闫枭之间的,一直被自己选择性忽视的致命问题,终于还是被□□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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