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的登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礼部的官员们也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你还别说,太子殿下把龙袍一穿,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是啊,咱们以前还是太轻视了,太子殿下原来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们也老咯。”
等候在底下的群臣议论纷纷。
“登基大典······”刘总管清着嗓子,正准备喊时,忽然被打断了。
“报!太子殿下——”来者是临运城的守城军总管。
刘总管皱起眉。
“何事?”伴溪面无表情,甚至有一丝冰冷。
“平西王和泰迁王,还有熊英将军,带着好大一队人马,说是要来给先帝送行,他们正侯在门外。”
群臣沸腾起来,兵部周大人忙跪上前。“太子殿下,先帝并未出殡,礼部也早就通知了各亲王,谁都知道今日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而不是先帝出殡,平西王、泰迁王,还有熊英将军此时带着兵马在临运城外,依臣看来,不安好心啊。”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慌了,“是啊,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调集四周兵力保护临运?这两位王爷在这个时候带着兵马来,恐怕是想让临运有变啊。”
潘星霓担忧地看着伴溪。她一言不发,眼中却有哀戚之色。
潘星霓的心也跟着揪紧。
“诸位大人,你们所担忧的,我也明白。只是三哥与四哥如果真的要反,以我们现在的j-i,ng神面貌要与他们抗争,临运也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倒不如让他们进来吧,到宫外,我亲自接见。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是来送父皇一程,只是正好赶到了,没有想过今日是我的登基大典呢?”
“这······”众臣面面相觑,没有人不面露惶恐之色。
潘星霓只觉得掌心都出了汗。她多希望此时伴溪能看她一眼啊,就一眼便好,能让她安心。可是伴溪没有。
伴溪的眼睛望着大殿的远方,深邃又像是没有什么感情。
她跪在群臣之中,和伴溪的距离,恍若星辰与大海。
“是,属下明白了。”前来禀报之人,也只好行了个礼,匆匆跑走了。
诸臣再也忍不住了,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如今临运城内只有几千禁军可用,剩下的兵力过来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这样吧,你们谁去一趟,让最近的兵力调集回来以防万一吧。我觉得,或许是我们误会三哥四哥了。”
“太子殿下,若是平西王和泰迁王只带几个府兵前来也就罢了,关键是熊英将军竟然也和他们在一起,熊将军可是手握兵权的,那一支队伍,之前可是邓将军的人马,各个骁勇善战,臣等惶恐······”
伴溪轻轻一笑,“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拖住。”
可是此刻人心惶惶,大臣们都忧心急了,谁还能相信伴溪的话呢。就连潘星霓,也担忧无比。
伴溪仍然这样,面露哀戚,却始终不发一言,任由大殿外跪着的大臣们议论。
“报——”
“报——”
“报——”
刘总管俯身在伴溪耳边轻声说道:“太子殿下,他们来了,已经在宫墙下了。”
伴溪站起身来,“知道了,按理,我确实应该去亲自接见他们。”
“殿下——”就连刘总管,也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潘星霓更是一直盯着伴溪,可是由始至终,伴溪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你们都跟我一起去吧。”
在伴溪的示意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宫墙上。
“三哥四哥,好久不见。”伴溪的声音冰冷,脸上也没有笑意。
“太子殿下,我等前来是为送父皇最后一程,还望太子殿下放我们进去吧。”
“送行自然可以,只是为何三哥四哥与熊英将军在一起,还带着这么多人,难道这么多人都要跟着送父皇么?”
“我们封地偏远,路途遥远,带些人马防身,难道不正常吗?”
“是吗?三哥四哥封地偏远的话,又怎么能这么快便集结了这么多人马过来呢?”
柳中捷被问得哑口无言,但他并不想和伴溪废话,如今这个场面在他看来,皇位早就已经唾手可得。
“平西王,泰迁王,今日不是先帝出殡的日子,今日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你们此刻带着兵马进来,有些不合适吧!”
“哦?真的这样,那我们两个做亲王的更要前来朝拜了,太子登基这么大的事,我们身为人臣,怎么可能不参与呢?”柳中捷y-iny-in地一笑。
潘星霓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响。
糟了。
她最害怕的事,似乎就要发生了。
☆、知是陷阱时已晚
“平西王,泰迁王,今日并不是先帝出殡之日,你们还是在城门外驻扎吧,明日先帝出殡,你们再回来送行!今日是太子殿下登基的大日子,时辰快到了,你们还不离开?”
柳中捷哈哈大笑,“太子登基?那也就是说,太子一日不登基,他终归只是太子,而不是皇帝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昔日,先帝与他的两个兄弟也是争得你死我活,才夺得这江山。那么今日,我柳中捷,又怎么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平西王呢?”
群臣大惊,“你要谋反?!”
柳中捷又笑起来,“所谓的‘反’指的不是柳家人,却夺得皇位。我柳中捷是堂堂三皇子,身上流着正宗皇室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