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插,严肃的看着我,“不可侵犯。”
后来这天向琳琳走了,我想想可能也是一种预示。
张悦洋再坐回来的时候,带着吉他女孩一起过来。那姑娘背着吉他和小挎包,张悦洋走过来对我们两个打招呼:“到我们了,要学生自己去登记。”
这时已经过了大半个钟头,我和顾庭生站起身,张悦洋又从塑料袋中翻出一瓶汽水递给那女孩。
那姑娘伸手把头发别在了耳朵后面,她接了汽水,眼睛就看看我和顾庭生。张悦洋很嘚瑟的说:“这是乔恩,也是一班的,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我想想看着张悦洋:“向琳琳走了。”
但张悦洋没听见,他领着吉他姑娘走了。我和顾庭生跟在后面,乔恩的头发及腰,一头黑发长而浓密,里面挑染的银白色更是引人注目。她走到哪里就有人看她,我想到顾庭生。大哥长得帅气漂亮,走在路上回头率就很高,但和这姑娘比起来回头率还是稍逊一筹。
一直到登记完毕,该分道扬镳了,张悦洋托着两个拉杆箱殷殷切切的对那姑娘说:“我陪你去宿舍,你有没有东西要搬。”
这姑娘瞅着张悦洋,她从走过来到现在都很安静,几乎没有说话,更没有理睬我和顾庭生。现在她说出了一句我从她出现,听到的最长的一句话。
“不用,你觉得我有东西需要你帮忙搬吗?”这个乔恩的姑娘这样说的时候,看张悦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弱智。
说完这姑娘转身就走了,扬了扬手中的水,道了声“谢”,张悦洋呆站在阳光中的样子有点傻。
等我们三个到了宿舍,六人间的宿舍我们仨竟然是最后到的。寝室里上床下桌,靠窗里面的位置被人占了,剩中间一张床和靠门的两张。
顾庭生二话不说指着中间和靠门连在一起的那两张:“我和小露睡这张。”
张悦洋:“我一点都不想睡靠门这张……”
寝室中还有两个早到的男生,还有三个大人,一个阿姨正在擦桌子擦床,两个男生在上铺铺褥子和凉席,这寝室没空调只有顶上一个吊扇吱扭吱扭的扇着风。一中教室是有空调的,一个班两个挂式空调,我记得每年夏天学生都要求把教室的拆一个安宿舍,他们在宿舍快被烤成咸鱼干了。
“桌子都给你们擦过了。”那个阿姨看了过来,她看到我们三个目光一顿,就夸道,“你们一块的啊,都认识,都是一班的呀?长得可真够俊了。”
顾庭生直接把袋子递到这阿姨身前:“谢谢阿姨,喝水吗?”
这阿姨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也买水了。”然后她对着上铺铺床的那男孩:“晨晨,这也是你同学,打个招呼。”
那男孩的床在中间,算是和我对床了,他探出个脑袋懒洋洋的看了看我们这边,我才见他睁大了眼,目光从张悦洋脸上到顾庭生到我,转了一圈,这男孩我看年龄好像不大,看起来是比张悦洋和顾庭生要小一点,长得很秀气。他说:“我叫张明晨,一班的,你们也是一班的吧?”
“张悦洋。”张悦洋侧开身子,寝室里又进来一个人,是他老爹的助理,衬衫西装裤,现在扁着袖子扛着刚给张悦洋买的褥子凉席进门。
张悦洋那俩行李箱我就好奇了,里面装的什么。张明晨的妈妈——我想应该是他妈妈,那阿姨就和张悦洋老爹助理打招呼:“这是你爸爸——不对,太年轻了。”
“是我爸的助理。”张悦洋说。
张悦洋老爹的助理爬上床去给他铺床了。那阿姨目光又是一顿,然后便是很热切的询问:“哟,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还有助理呢。”
张悦洋是撒手什么事也不做,站在那和这阿姨闲聊了起来,我爬上了床,顾庭生打开行李箱把夏凉被递给我,枕头和凉席我们准备在学校超市买。
铺床的时候对面张明晨还有对面靠窗躺那里的男生对我搭话,靠窗的男生胖乎乎的,他侧躺着给我打招呼:“哎,小弟弟你好啊,我也一班的,哥哥叫李莫寻。”
我去看他,这个李莫寻就穿个大裤衩躺在床上,板寸头,脸上一双眼被丰满的肉挤得就剩一对儿缝,但是看着脾气特别好,就是他的肚子特别大,和怀了孕的女人一样,往外凸出一个圆滚滚的球。
“我叫杨露。”我又指指下面在摆洗漱用品的顾庭生,“他是我哥哥,顾庭生。”
我觉得李莫寻的名字很有意思,忍不住问他:“是莫要寻找的莫寻吗?”
“哎,是的是的。”李莫寻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我,“你是杨树的露水,杨露吗?”
我点了点头,李莫寻又说:“那你哥哥是庭院生树的庭生吗?你哥的名字让我想到一句古文,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我听了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挨边,张明晨已经看着李莫寻说:“哇,你懂得好多,你是不是读了很多古文,你名字就很有感觉啊。”
“哎,一般一般。”李莫寻笑呵呵的说,“就喜欢看点杂七八糟的书。”
张明晨又突然看向我,他张了张嘴:“杨露,一班第一个那个杨露?”他就提高了音:“状元!”
寝室里安静了一瞬,张明晨的妈妈抬起头看向我们,张明晨指着我:“杨露啊,一班第一个,就是今年中考状元。”
他说完,另外两个大人,本来一直在忙活着给李莫寻对面那张床整理东西的大人双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