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呢?
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领奖的样子!
如果他没有看到那一刻的自己,那么所有的这一切,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忽然间,刘一航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呆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贺扬波在他心里,竟然占据了这样重要的一个位置?
他还来不及深想,张旭长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到:“领奖了!”
刘一航勉强对他扯出一个笑,跟着队伍,走向领奖台。
夕阳西下,他紧紧握着奖杯,金色的奖杯和着橘色的晚霞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温柔的暖光,可是站在人群里,他高大健硕的身影看起来,却又是那么孤单。他依旧笑着,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看起来很想一只被主人狠心抛弃的小狗,眼里写满了迷茫和无助,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挣扎。
结束了颁奖礼之后,自然就是庆功宴了。
作为主力队员,又是大功臣的刘一航,自然就是这场庆功宴的主角了。推杯换盏之间,尽管张旭已经帮他挡了不少的酒,可刘一航还是喝到酩酊大醉。
张旭扶着他到卫生间,他吐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呕出来一样,洗了一把脸出来,酒醒了大半,包房里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离宿舍锁门还有一点儿时间,刘一航和张旭干脆也打车回宿舍。
下了车,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寝室楼下,张旭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这才多长时间,咱俩又喝高了……不过你今天还好,吐了之后酒也差不多醒了,你记不记得上次,你都快软成一滩你了,我扶着你,刚到楼下就遇到你那个朋友了……”
“哪个朋友?”刘一航朋友不多,他皱眉问到。
张旭想了想:“就是那个,贺哥啊……他说特意来恭喜我们旗开得胜来着……”
刘一航太阳穴一跳,轻轻“哦”了一声。
“咦?”张旭又道:“他今天不是也来看比赛了吗?我明明看见他在看台上了呀……一航你也是,怎么不邀请人家一起去庆功宴呢……”
“说起来,你之前搬出去,就是住他那里对吧?”
“你不是说他是你姐夫的合伙人吗?”
“要我说啊,他对你还挺好的,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你姐夫呢……”
大概是酒还没完全醒的缘故,张旭的话显得比平时多了许多,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刘一航却猛然停住了脚步,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张旭不解地问。
“没什么。”刘一航答,顿了顿,又对张旭说到:“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儿,今天得回一趟家……”
张旭明显一愣:“回家?之前没听你……”
那个“说”在还没说出口,刘一航已经转身,匆忙消失在夜色里了。
张旭还没反应过来,可到底是又累又困了,他不满地撇撇嘴,紧了紧胸口里的奖杯,微微有些吃力地迈着长腿,走进了宿舍楼里。
刘一航走得很急,他要去找贺扬波,可是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去找他做什么。
贺扬波家里医学院很近,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刘一航小跑着,毕竟酒还没醒,体力自然是不能和平时相提并论,等他到了贺扬波家的门口,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他站在门口,急急地喘了几大口气,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
他在那串钥匙里摸索了一下,准确地找到了开贺扬波家的门的那一把。
他从贺扬波家里已经搬出来很久了,可是,却又一直没有把钥匙还给他,或者说,他从潜意识里就不准备把钥匙还给他。
到底是有了几分醉意,刘一航弯着腰,低着头,眯着眼睛找钥匙孔,好不容易摸索到了钥匙孔,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去,刘一航气急败坏地捏着钥匙,在锁眼附近胡乱地捅着。
从酒吧认识的男孩儿叫子文,回到家里,两个人几乎是一进门就黏在了一块儿,贺扬波把他抵在门后,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撑在门上,用力吮吸着他的唇瓣。
子文轻哼了一声,身体微微向前拱着,用胸口去蹭贺扬波结实的胸膛。
贺扬波浑身燥热,却依旧不慌不忙地伸手在他的臀瓣上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地捏着。
贺扬波原本捏着他下巴的手移到了他的腰后,搂着人,让两个人的下半身隔着裤子紧紧地贴在一块儿。
两个人像是被万能胶黏住了似的,紧紧相拥着,亲吻着,从门边到玄关,再到客厅的沙发上。
子文挂在贺扬波脖子上的双手逐渐下移,贺扬波的西装外套敞开着,子文解开他的领带,随手一扔,挂在了茶几上,他熟稔地伸手去解他衬衣的纽扣,贺扬波把他压在身下,蛮横地伸出舌头在他的口腔里翻搅着,好像这样就能获得些许的平静一样。
当子文将他的衬衣纽扣解到低三颗,露出他宽阔的胸膛的时候,贺扬波却浑身一震,停住了俯身亲吻的动作,一把抓住子文的手。
子文显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贺扬波忽然直起身来,上身的空虚感令子文有些不适应,他仰着头,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戛然而止的亲吻令他有些意犹未尽,嘴角溢出一些涎水,顺着下颌的弧线慢慢淌下来。
他的眼睛和刘一航很像,可是眉毛和额头一点都不像。他睁着眼,茫然地看着贺扬波,像是在无声的询问。
贺扬